时间: 2024-03-04 01:35:40 | 作者: 安博体育综合官网app平台下载/安全防护服
新冠肺炎疫情持續,刻下歐美更成了重災區,全球人士都為了購買口罩而忙過不停,有見及此,不少國際時裝品牌都紛紛停下部分生產線改為生產口罩,同時間亦有時裝品牌推出以靚為本的口罩,要大家在最艱難的時刻都不要忘記人類愛美的本性。
2020年大事,莫过于新冠病毒大流行,世界各地陷入恐慌,对防疫产品需求大幅度提升,向来依赖进口货的香港大受打击,各区涌现抢购潮。与此同时,有人却反之而行,自掏银包设置香港本地口罩生产厂房,制造本地口罩,以解燃眉之急。事隔大半年后,虽然疫情仍未平复,本港口罩厂却由零建立至现时200多间,掀起一股“香港口罩”的热潮。
以口罩专家身份频频曝光的化学系博士邝士山(Dr. K. Kwong),因疫情认识一班香港厂家,成为口罩厂顾问,协助他们设置生产线,一同见证港产口罩厂的兴起。由年初疯抢口罩、一罩难求到今日面对市场饱和,甚至会出现卖到成行成市出现泡沫,他仍深信港产口罩具有竞争力,只要将产品“时装化”融入港人生活当中,并输出海外销售,这才是港产口罩的未来出路。
现时已有港产口罩出口。原本做母婴产品生意的Victoria眼见身边人四处扑口罩,毅然加入制造业,但对口罩一无所知,令她处处碰壁。经过多番波折后,成功出产自家口罩,近日更以“时装化”口罩出口到欧美国家,占总销售量三成,但无时无刻考量何时应离场。她慨叹,即使港产口罩输出海外,仍是困难重重。
回想新冠肺炎爆发的初期,本港外科口罩、酒精搓手液及漂白水等被抢购一空,尤其以能防飞沫传播的外科口罩最为短缺;不少港人为了一个口罩,不但通宵达旦排队,而且四处飞扑从各地抢口罩,近至日本、韩国、远至迪拜、土耳其等多国。口罩短缺引发一班初创开厂,在香港制造本地口罩以解燃眉之急。邝士山认为本港疫情爆发大半年后的今天,本地口罩厂正面临本地市场饱和的问题,生存空间逐步缩小,更直言港制口罩最大的对手正是内地制造的口罩,惟出口才能持续发展下去。
邝士山观察到现时有大约三至四成的港人在选购口罩时,大多以价钱为主导,抱着避免罚款的心态而佩戴口罩,而非其口罩的款式或质量,这正好吸纳现时大量涌现香港市场的内地制造口罩。
他指本地口罩厂的策略,惟有生产限量的特色口罩,每次赚取“头啖汤”利润后,便快速离场再推出其他款式。他指这种市场生态让本地口罩商难以继续生存,“他们见到对方口罩款式和自己戴的差不多,但价钱却平得多,令他们只想买更加便宜的货色。”消费者亦走向两大极端,一是消费力较高的顾客会大量买入贵价的特色口罩,另一极端是买最平的满足需要而已。
香港口罩厂能否生存下去的关键,邝士山认为︰“重点在于能否打入外国,若不能的话,始终都难以生存。”因为在外国制造口罩的人工高、没有技术及靠入口原材料,令当地生产所带来的成本高,变相当地人不愿意投身,反之然会考虑购买外来货,港制口罩有一丝的生存空间。他表示外国买家大多倾向“Fashion.mask”风格的口罩,将口罩成为时装的一部分,这正符合香港工厂现时做法,甚至未来可优先考虑制作布口罩配合外国的需求,令港制口罩于海外市场占一席位。
疫情爆发至今,邝士山接触不少开设口罩厂的人士,笑言大部分人初期均低估制造口罩的复杂性,事实上做一条生产线,包括生产机器及无尘间等已经需要逾百万的前期资金,并需要采用特定的原物料,否则便会不符合规格;再者,经验不足令他们错估生产口罩的数量,最终未能如期出货,甚至有时机器坏了亦难以维修,要重新购买,他指当时在1、2月加入的口罩厂至少有一半最终要离场止蚀。本地口罩厂要生存下去,首先要减少相关成本,将生产减少人手迈向全自动化。然而由人手密集转向自动化正是部分口罩厂的挣扎位。邝士山上月时曾收到厂家电话讨论应否继续营运下去,当时工厂仍使用在3、4月购买机器,并需要大量的人手配合,而令对方感到两难的地方在于不舍得放弃未坏的机器,“虽然一部机器要花逾30万元人民币,但细心一想,人手才是制造口罩的最大成本。”
疫情历大半年,至今出现逾200多间口罩工厂,邝士山坦言港人并非没实力、没有做厂的经验,只因这属于一个全新的行业,本地没有有关技术,最终只能用金钱、时间累积经验,度过难关。
全球疫情肆虐,防疫产品被抢购一空,依靠进口货的香港大受打击,眼见大众每日焦头烂额,让部分港人挺身而出,自掏银包投身制造业,制造本地口罩。事实上,当时香港并没有一间负责制造口罩的本土工厂,对他们而言,前路充满未知之数,Victoria正是这班“素人”的其中一员。本来只做母婴产品的她于今年2月成立Face Armor,利用手上的人脉和资源,在观塘开设自家口罩厂房,其后更生产自家设计逾百款时装口罩,配合不同的图案和花纹,成为流行时尚打扮的一部分,为抗疫带来新鲜感。
于农历新年初三时,正在马来西亚旅游的Victoria听闻内地实施封城措施后,让她有所警惕,开始于当地寻找口罩,她指当时不但遇到香港旅客,连内地人、台湾人亦四处飞扑口罩,最终只能在小型药房买到4盒口罩;同一时间,又为她的客人订购防疫产品,谁知在货品上船一刻,却收到电话通知指整批货品即场被人以高价骑劫,“当刻并不是钱问题,而是我的客人如何是好呢?”
她在买卖过程亦被人多次受骗,蒙受金钱损失,甚至收到货不对办的口罩,她形容当时买卖过程十分疯狂,每日凭供应商消息四处抢货,不少人直接带一袋现金,即场验场及交易。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后,她在年初八时看到一段内地影片,播放快速制造口罩的过程,令她突发奇想:“与其和其他人争口罩,不如自己动手制造口罩。”加上她有朋友从事制衣业,能帮忙入货,她大胆投掷70万元人民币购买第一部机器,尽管当时手上连原材料都没有,仍毅然加入口罩制造业。
來自美國比華利山以生產婚紗的Winnie Couture,在這疫情下希望一對新人仍旧能以靚示人,於是推出了適合在婚禮時佩戴的口罩,在棉質面料製的口罩上縫上喱士和刺繡,當中會抽出售出口罩所售得的20%捐贈作為防疫用途,雖然這設計遭大家懷疑防疫指數有多高,但作為開拓商機的一種,值得稱讚。
事实上,制造一只口罩并非想象中容易,首先要买到合符规格的原材料。她于2月初开始四处寻找,却处处处处碰壁。她曾经入手2吨旳口罩原材料,货到手后才发现并不是溶喷布,惟对方不愿意退钱或换货,最终损失80万元人民币,她坦言当交学费,因为从未接触过这个行业,只好边做边学习。第二,找地方开设无尘间,Victoria指在考虑工厂地址时,先要找到又高又阔的升降机方便上货,其后设置紫外线消毒器,以便夜间消毒,同时确保采用密不透风的墙板,整个装修花费约120万元才完工。经过多番波折后,最终在4月中真正开始生产,并在首次预售中成功卖出8万多盒自家口罩。
当生产线逐渐进入轨道,Victoria开始着手研究不一样的颜色的口罩,例如紫色、橙色等,其后更执笔设计,令平平无奇的口罩变成具打扮用途的装饰物。她坦言并不是特别喜欢戴口罩,眼见港人每日都需要戴同一款式的口罩,显得沉闷和单一,加上本身主打女性市场,以OL和妈妈为主要销售对象,令她有意向“时装口罩”发展。到9月时特意和设计师合作,生产出十二生肖、具节日气氛等特色口罩,为品牌打出一条新路。
过了大半年时间,她认为本港市场的口罩供应稳定下来,却临近饱和的局面,由以往客人买20盒到现时只买2至3盒,甚至有客人为了口罩款式买来囤货,有客人曾向她表明因买得太多口罩,连家人都开始阻止自己;同样地工厂的制造规模逐渐缩小,由最高峰日产12.5万只口罩到现时5万只,员工由三更轮班缩至一更,同时人手由47人减至10多人,她坦言变相提高每个口罩的成本,加上工厂现时囤积不少原材料等待生产,令本港口罩制造商的生存空间慢慢的变少。
除了本地市场外,出口至北美,欧洲等多国亦是品牌另一销售路线,Victoria的品牌属于全港首批获取国际认可ISO 13485的口罩认证,并凭此申请欧盟CE认证商标才可将货品出口至欧洲。她直言甚少港人有申请经验,因此当时聘请顾问专责处理,由申请、审核至批准花费约30万元,直言一切并不是特别容易。认证机构除了要求工厂提供内部资料外,还会派出审计员到工厂、办公室巡视及核对公司的财务。另外,她自家口罩需先接受微生物清洁测验(Microbial Cleanliness:EN14683)、再进行针对皮肤敏感的ISO 10993测验。通过全部测验后,本港口罩工厂需要聘请海外当地拥有医疗牌照的公司为品牌的销售代表,才能把港产口罩正式带进当地市场售卖。
她庆幸自己今年较早时间申请,因欧盟CE认证商标的申请数目每年均有限制,变相越迟申请越难获批准,而且当地涌现质素参差的口罩进口货,对外来货的监管更严格,令申请过程变得更加复杂和费时。正因如此,她指不少本港口罩厂不会考虑出口,同时外国政府现向当地工业提供补贴,鼓励当地人制造防疫产品,减少依赖入口货,令港产口罩出口后的生存空间变少。
随着外国当地的入口货源变得稳定,供应商亦开始压价,由以往0.22美元一只口罩低至约0.15至0.17美元,甚至需缴付装运港船上交货价(FOB),意即港厂负责由货品运送到船上的所有运费及风险,无疑增加负担。现时Victoria自家口罩定期出口至欧美国家,占品牌总销售量三成。
回顾当初,Victoria笑言自己“鬼上身”才会决定做口罩,由本身预计花200至300万元资金开厂,最后却花费逾600万元,直至9月才开始回本,惟港制口罩未来的出路茫茫,让她每日都思考几时要离场。她以古早味蛋糕热潮形容现时港制口罩的情况,“甚少见过一个行业能够以火箭的极速开始发展,转眼间已经踏入末落阶段。”现时她从每月利润抽起部分留待下月作固定开支,直至连续3个月都没这个保险金,便会选择离场。
谈及香港口罩未来发展时,她直言空间相对逐渐缩小,皆因从本地没有口罩才生产,到现时进口货、本地大品牌等供应稳定后,小型工厂需要寻找其他出路。除了出口外,她认为联合部分小型工厂透过资源共享,中央处理生产事宜或有发展空间,惟香港整个大环境不利本港工业发展,包括人工过高、土地供应及缺少技术人员等,应否留港继续发展仍需静观其变。
意大利時裝集團Armani所有意大利生產工廠,現已轉為生產一次性醫用防護服。日前宣佈,其所有意大利生產工廠現已轉為生產一次性醫用防護服。(取自Armani網頁)
集團將一次性醫用防護服捐助意大利國民保護部、米蘭路易吉薩科醫院、聖拉菲爾醫院和國立癌症研究所以及羅馬斯帕蘭紮尼研究所。此外,Giorgio Armani更另向托斯卡納大區貝加莫、皮亞琴察和韋西裡亞多個區域的醫院捐款,捐款總額已達200萬歐元。
新冠肺炎全球大流行,医疗防护用品短缺,尤其口罩供应成大众最关心的一环,中国是全球口罩生产和出口的大国,每年口罩产量占全球50%。据工信部的多个方面数据显示,内地制造口罩在疫情期间由以往每日生产1,000万个增至2,000万个口罩,增近一倍产量,今年3月的日产数量更达到1.16亿个口罩,按月急增12倍。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TedrosAdhanom)曾指出,在疫情下全球医疗系统每月要8,900万个医疗口罩才够用,对中国口罩的需求增近100倍,价格升20倍。口罩供不应求,全球多国在疫情期间限制口罩出口,包括泰国、韩国、俄罗斯及德国,以确保国内对口罩的需求。
事实上,口罩属于低毛利产品,技术上的含金量不高,令发达国家不愿在本土生产。据外国调研公司报告说明,全球一次性口罩市场规模在2018年为7.53亿美元(约59亿港元),展望未来仍会增长,亚太区更被视为增长最快的区域,尤其中国及印度市场,与当地医疗发展及人口老化相关。
口罩短缺令多国反思疫后医疗产品供应的问题,例如新加坡将台湾的工厂搬迁回国等,慢慢地发展国内的医疗制造业,减少依赖进口货;台湾在疫情期间强制征用口罩工厂,投入资金及人力,现时成为全世界第二大的口罩生产地。现时全球主要的口罩生产商包括3M、Honeywell、Moldex、 Kimberly-Clark、KOWA、Uvex及SAS Safety Corp。
疫情当前,口罩成为生活必需品,不少国际大品牌除了生产口罩赠予医护人员使用,还推出自家设计的名牌口罩。据美国财经杂志《福布斯》(Forbes)指出,疫情影响名牌店生意,顾客大多留家抗疫,令奢侈零售业原本预计今年损失330亿美元至440亿美元生意,名牌口罩却意外地热卖,轮候名单更是大排长龙。
意大利品牌Fendi推出印有商标的丝质口罩,售价为4,950元,一推出就售罄;法国品牌Louis Vuitton在9月首推出透明防护面罩,加入monogram皮料细节及具防晒功能,定价7,500元,近日更推出印花配棉质布料制作的男装布口罩连围巾出售,定价为3,800元。
另外,有品牌大改自家厂房,生产防疫产品供给当地医院,例如法国LVMH集团在自家香水实验室制作酒精及酒精搓手液、旗下品牌Dior制造白色口罩配搭黑色绳供应当地医护人员使用,MaisonChloé采用粉橙色布料制作医疗防护衣等,名牌纷纷加入抗疫行列。